谁知女子却是浑身一弹。

    将衣裳藏于身后,猛地站起身,低着头垂着眸没看他。

    似乎被猛地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梵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,但也并未细想,只上前将烛灯点燃。

    噗嗤一声。

    禅房中便亮堂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还做什么衣裳?让你走,你倒是耍起无赖不肯走了。”梵音瞧见她死死低着头的模样便越发来气。

    咳咳。

    刚说两句又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女子似乎惊到了:“我会走的,我会走的。你别气。你别生气……”声音越发低沉。

    “我会走的,你别生气了。让我,让我再待三个月吧。最后三个月,好吗?”

    “过了这三个月,我便再也不纠缠你了。再让我待三个月好吗?音哥哥。”常玉颜的话,让梵音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的她。

    那时的她总喜欢拉着他的衣角,晃悠着衣角,嘟着嘴,软绵绵的唤着他音哥哥。

    别人叫他高僧,叫他佛子,她一直都是音哥哥。

    “随你。”梵音不由瞥了她一眼,转头便走。

    “不要再给我做衣裳了。不需要。免得,又趁着送衣裳做些什么不轨之事。”梵音又忍不住刺了一句,常玉颜的脸霎时就白了。

    那时,秦欢归来,他在远处痴痴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当夜便借酒浇愁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她第一次瞧见他破戒饮酒。她第一次瞧见他又是开心,又是失落的表情。

    当时,她快要嫉妒的疯了。

    她无数次嫉妒羡慕秦欢,可以得到他的喜爱。可以得到他得回眸。

    她只想要一次,只想要一次就够了。

    她好羡慕她,羡慕的快要疯了。

    瞧见他醉醺醺的样子,她脑子里那根弦完全崩了。

    当夜,她便换上了曾经很久以前就想穿给他看的裙装,去给他量尺寸做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