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凛冽,吹进屋里的不过一两缕,进了房被彻底融在暖意里。

    阮柔睁开眼,还没看清床边坐着的人,先咳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本就大病初愈,后又遇此,中间反反复复,噩梦缠身,三天了还是第一次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醒啦?”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阮柔还有些迷糊,乍一听见这个声音就瑟缩的抱着脑袋,“大姐别……别打我。”

    阮梦手一顿,脸色有些不好看,下一秒又笑起来,“还迷糊着呢?你这一烧可又烧了好几天,大姐一直守着你呐。”

    声音轻柔和暖,安抚的落在身上,阮柔抬眼看过去。

    阮梦黑眼圈浓重的挂着,脸上是掩不住的疲惫,明显没有休息好。

    看阮柔尚在恍惚,阮梦将人扶起来,倒了杯水递过去,“先润润嗓。”

    阮柔不安于这关切的神色,却不得不将水接了过去,边喝边自以为隐蔽的打量阮梦。

    “可算是醒了,不然阿姐就是死也难辞其咎。”阮梦眼眶发红,“何况若不是你,躺在这的就是阿姐了。”

    阮柔顿了两秒,小心的掩藏自己疑惑,好让自己不显得那么蠢:“阿姐这话是何意?我怎么了?”

    阮梦一愣,抬眼眸光锐利逼人,又缓和下来,轻声道:“今日初十,你可还记得迎春日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记得的。”阮柔小声道,“迎春日出去见罗公子,没见到人,就回来歇下了。”

    阮梦定定的看着人,“是吗,为什么没有见到人?”

    “许是迟了,罗公子不耐便离去了。”阮柔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还真是忘了?阮梦眉头微皱。

    “阿姐,怎么了?”阮柔怯怯的喊了声,她还生着病,话音未落又开始咳起来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阮梦回神,眉头一挑又将眼底的嫌弃按捺住,“先躺着,我让大夫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阮梦差人去请了大夫,又让人端了粥进来。

    阮柔分外不适,特别是阮梦要亲自喂她粥的时候,“阿姐,你怎么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有点慌,说得又快,语气就好像眼前的人是神经病。

    阮梦当场就站了起来,手扬起又突的稳住,无视洒了一些的粥,重新坐了下来,轻轻搅动手里的粥。

    “算了,你还病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你躺了许久,好几次大夫都说你醒不过来。”阮梦边给人喂粥边道,“到此时,才明了娘亲说的姊妹的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