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半夜里，掺和着铁屋冰冷意味的话倒是真让五人有些心中发毛，不过好在有远处工厂流水线的机器隆隆声响，把这份发毛的触感抵消了不少。
唯一一位女性宝探突然讥笑：“这张家李家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出息，居然被妖怪几句话给吓跑了。”
中年人沉吟着，却是没有第一时间发表意见，过了半晌方才道：“小孙，你去送一送这两家人，免得让他们回头跟厂长说闲话。”
被叫做小孙的年轻人应了一声，随即远去了。
“王头，何必对他们这样子客气？我们七宝山又不求着他们！”女人有些气愤。
“小方啊，你是不明白，虽然七宝山不求着他们，但是我们东江市分部可是吃着他们给的饭啊！”中年人叹息。
“我不明白，王头。”女人问。
“以前门派都高高在上，这种脏手了的活自然是可以交给我们来做的，但是现在门派不知道发了什么疯，居然开始亲自下场跟七宝山抢生意了，不仅仅售卖的生意抢，连屠宰妖怪的生意他们居然也抢，像是没见过钱似的。”
中年人缓缓说道，“现在七宝山各个地方分部的生意都不景气，不然厂长也不会亲自带着宝使跑到青州市抢生意去了，七宝山的未来难说得很啊！”
一说起这个，他的情绪便沉郁了许多，影响的身边三人的情绪都跟着低沉了下来。
便在这时。
轰！
一声惊天的剧响，从远处升腾而起，强烈的声波传递过来，把四人吓了一跳。
“什么情况？”中年人愕然抬头，发现居然是七宝山分部工厂大门口附近传来的动静！
……
梅四传递出的特殊气味，是楚天特意打造的，除了他，连妖怪都不一定能分辨出来。
顺着这个气味，他七拐八拐，便来到了一家工大门前。
此处已经是东江市四环郊外了，建造着一处孤零零的工业园区，连配套设施都没有，一家规模巨大的工厂便矗立于此。
楚天细细看着这工厂大门口的名字，认真辨别了传出的气味，判断着其中的信息。
言语可以传递情报，气味同样可以。
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微笑，顺手带上了青铜面具。
看来，让梅四装死混入七宝山工厂，这一险招变得没那么险了。
跟人类打交道，门派家族都好说，但是他们背后的类似七宝山的组织才是最难对付的！
楚天上辈子便深有体会。
各个门派家族有着自己独特的利益和矛盾，分而治之非常简单，但是七宝山横跨数十个都市，是典型的庞然大物。